安筱檬

【忘羡】假如羡羡穿越回莲花坞40

 

那阵黑雾刹时散去,殿内又复清明,原本侧门入口处的高大人影已消失不见,一名蓝氏门生正在收紧乾坤袋口,想是装到里面去了。

聂怀桑眼眶发红:“曦臣哥哥?”

蓝曦臣面色哀戚:“思追他们费尽功夫也才集齐四肢和身躯,拼接后,我就觉得眼熟又不敢相信,才想着叫你认上一认,方才你一眼认出,可见确信无错了,只是头部至今未有下落。”

示意弟子把那个乾坤袋送到聂怀桑手上,又道:“你且先带回去,上面施了咒,若要打开,你滴血为媒,念动咒语,自能化解。”

聂怀桑满面悲痛之色,把那乾坤袋好好收了,门外便匆忙进来一人,禀道:“金夫人来了,说是有急事寻仙督。”

金光瑶正沉思不语,听得禀报,诧道:“阿愫?”

魏无羡知他口中的阿愫正是他的正室夫人秦愫,是他爹前金家宗主金光善替他定的亲,其得力属下的掌上明珠,两人成亲后曾诞下一子,可惜先天不足,六岁那年夭折了。

蓝曦臣道:“怎能如此失礼,快请金夫人入来。”

那门下犹豫道:“金夫人明言是有私事急商,请金宗主。。。”

金光瑶沉吟道:“阿愫甚少如此,想来确是有事,二哥,我先去一下。”

蓝曦臣道:“去吧。”

金光瑶向众人拱手笑道:“我先失陪一下,各位,失礼了。”

众人皆摆手示意无妨,金光瑶便带人出去了。

蓝曦臣道:“金宗主有事,刚好诸位想是都乏了,不如先用两盏茶,歇上一会。”便命使从上茶果,点心。

虽说刚发生的两件都是大事,但毕竟事不关己,众人少时也都松懈下来,或品茶,或掂三两件点心填肚,或和私交不错的耳语两句,殿内气氛松快不少。

只有一旁的聂怀桑眼眶通红,郁郁寡欢,似有满腹心事。魏无羡怎么也不能把眼前之人与那日所见所闻重合到一起。

蓝曦臣似是心下不忍,便道:“怀桑,横竖现下没甚大事,不若你先回客房休息。”

聂怀桑便踉跄起身,沧惶告退了。

看再无人注意自己,魏无羡悄悄挪到蓝忘机身边,低声道:“你说这聂二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。”

蓝忘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低低道:“静观其变。”

想了下又加了句:“小心金宗主。”

魏无羡四下看看,探出手,飞快的捏了一下他的手心,笑道:“嗯,知道~”

等他回到江澄身边,后者正就着茶水专心用着案前的杏花糕,见他回来,轻哼了一下,连余光都懒得分他一个。

有侍从由侧门入内在蓝曦臣身边耳语了几句,魏无羡看蓝曦臣脸色变了变,很快又恢复如常。没多久,金光瑶阴着脸从外面过来,迈入门前脸上已堆起十分笑,道:“劳大家久等。”

众人又继续议事,无聊至极,魏无羡微微避在江澄的身侧,打起磕睡来。

正迷糊间,突然殿外一阵喧哗,蓝思追急步入内,道:“泽芜君,是赤锋尊,不知怎的连头部都集齐了,煞气极重,现下在外面大开杀界,怕是不时就要攻到这里来,泽芜君与各位仙首做好准备。”

魏无羡登时清醒,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忘机那边,发现那人也正望向自己。两人视线交接,无需言语,便已意会。

众人也面色大变,蓝曦臣道:“诸位随我出去看看。”便率先行出了大殿,其他人紧跟其后,一路浩浩荡荡而去。

此时天色已擦黑,今夜的云深不知处却一反平日的幽静,从往日用来教学的兰室边上传来阵阵打斗之声。

一大群蓝氏门生正围攻着一个高大的男子,那男子虽然动作僵硬,但每一招式都霸气十足,威势极强,围攻的不下数十人,竟然明显处于下风,那高大男子正是赤锋尊聂明玦,此刻他已经是一具凶尸了,没有瞳仁的眼睛,眼白翻得厉害。而先行休息的聂怀桑,眼还是红的,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站在一边,似是整个人都吓傻了。

蓝忘机御剑至半空,忘机琴置身前,素手一抹琴弦,高雅梵音流泻而出,聂明玦明显地滞了一下,蓝忘机对围攻的弟子道:“不可逞强,引他到泽芜君处。”

众弟子看援军来到,心内安定,便边退边回道:“是,含光君。”

蓝曦臣等人已经近得前来,他抬头望一眼蓝忘机,嘴里道:“忘机。”

蓝忘机明了,把琴撤了,飞身跃起反手抽出避尘:“布阵!”

两人顺着五行之术走位极快,转息之间,一张梵影光网兜头照着聂明玦罩下。两人本都是成名多年的仙门名首,又在蓬莱岛受那只凤凰髓炼的惠泽,此时布出的阵法,更胜往昔许多。现场都是修真界数得出名号的人物,皆被二人此时所释放的气息折服,心想,姑苏双璧,果真不负盛名,修为弥坚,有此二人出手,想是无碍了。

众人正要松下胸口大石,一直未出声的聂怀桑便戚戚然叫道:“,曦臣哥哥手下留情。”

蓝曦臣手上动作一顿,就这一下,聂明玦已经一掌击破阵法压制,朝着蓝曦臣心口拍来,后者连退数步,才堪堪避开这一掌,聂明玦的第二掌接踵而来,旁观的弟子一片惊呼:“泽芜君!”

要再闪开已来不及,蓝曦臣把朔月运起灵力,横于身前,自他身后同时跃起两道紫色身影,紫电闪着电光,把他卷离了袭击范围,蓝曦臣便籍着那一卷之力,连续两个优美翻转,轻巧落地。

那边江澄与魏无羡已经接替蓝曦臣原先的位置,进行新一轮压制,蓝曦臣喊道:“忘机,莫伤他,压制住就好。”

三人联手,威力巨大,亏在不能伤他,便束手束脚的不好施展。聂明玦却已被几人联手压制的越发暴起,又脱困不得,出手越来越重,凶尸本身是不惧刀伤暴击,不懂疼痛,不知疲累,这样一来,两方对比堪堪竟成了个平手。

聂怀桑在一旁凄泪唤道:“大哥,大哥,是我,是怀桑啊。”试图叫醒他。

魏无羡道:“聂宗主,不如与他说一说你们记忆深刻的往事,看下能不能醒一醒他的神志 。”

聂怀桑便扬声喊道:“大哥,你记不记得我五岁那年,你带我看焰火表演。我坐在你的肩头,你把我高高升起,满天焰火散开,我咯咯笑得高兴,你便与我说,怀桑,你若喜欢,大哥往后年年带你来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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